2016年3月11日画草图
在宿舍西侧一二百米处新建的二层楼房完工后,我们都搬了过去。原来的两排平方被另外一个非农业连队占了,搬来了几个男生。
原来我住的那排平房东侧,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小干沟,尽管我们已经搬到了西边儿、但骑车出门时,还要打这儿过,其它几处上下坡的小径几乎垂直,而东边的大堤坡上有条斜向里缓缓而上的小径可以把自行车推上去。
小干沟上铺着两块一米多长、六七寸宽、厚实的木板儿。这木板小桥东侧,连着一条四五十米长、野草灌木相夹、带有大弯弧的小土路,土路南端横着大堤。到了这儿,就得下车,顺着那条小径将车推上两米多高的大堤上去,才能上了大路。
每次骑车路过这木板小桥,要稳、准、快才能通过,否则得乖乖地下车推过去。年轻时喜欢“抖”,上海话叫“抖三抖四”、“神抖抖”,也就是爱逞能、得瑟,每次都是冒险骑车而过,前车轱辘过去了,后轱辘一偏掉了下去的事情也曾发生过一次,好在小干沟不深、坡度也比较缓,左脚撑着地没伤着。
2016年2月27日画草图
大约是在1978年的初秋时节,这天,骑着车过了这条沟,心里正得意着,忽然,在前方十几步之遥的弯道儿上,后车轱辘咯噔地弹跳了一下,坐下硬硬的牛皮坐垫,生生地把我给硌着了。一股剧烈的疼痛闪电般袭来,“呜哇~!”我差点儿没哭出声儿来。
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感觉,胯下有拳头大小的区域像爆炸了似的,疼痛难忍。我慌忙下了车,双手捂着小腹,蹲下身子,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原来土路上有些平时不见有的碎石块儿,我的后车轱辘滚过了一颗估计有半拉核桃大小的石头,这上下一颠簸,车虽没倒下,但硌着了,那突发的力,顺着硬牛皮坐垫传了上来。疼————!
有位住在我曾经住过的那屋里的高个子男生走过来,看我痛苦地蹲在地上,问我怎么了,要不要帮忙?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强打笑颜、尴尬地、弱弱地朝他摇了摇头。刚刚骑车打他们屋前过时,他就坐在门口,我神抖抖过小桥那一幕,估计他也一定是看到了的呢。
忍着痛,推着车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回宿舍,脱下裤子一看,一滩鲜红的血洇到了长裤上,直到第二天还有。
第二天,正好场部医院妇产科的一位40岁左右的上海老知青W医生陪人来队里买鱼。聊天儿时我跟她说了这事儿,担心地问她“要紧伐?”她说那就是处女膜破了。“要我忒侬看看伐?”一位比我懂事儿的室友也说,对,对,让W医生检查一下,开个证明。但我那时根本就不知道开证明干嘛。既然无大碍,我也没好意思让W医生给看。她说骑车的姑娘很容易破处,前一阵有个中年男子,骑车时会阴部位被震裂,还是她给缝合的呢。
后来,也后悔过当初没让W医生给看看,那样的话就会有个诊断证明了,万一将来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也能有个交代。可是世间是没后悔药卖的。六年后的那第一次,疼痛,但没见红。
第二百六十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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