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大堤,2016年3月7日画
一直喜欢饭后独自在蜿蜒绵延的大堤上散步,那时我们住的地方人很少,连队之间距离很远,再加上民风淳朴,除了在月光下的憧憧树影引起幻想,自己吓唬自己外,感觉还是很安全的。
说是安全,但也出过事儿。一年以后,据说那位对大脚颇有微词的漂亮女生,从上海回连队的那段需要徒步的路上遇到歹人、怀上了,需要连队出证明堕胎。私下里多数不信这个说法。
记忆中的大堤,2016年3月9日画
那年月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事儿,有条件的就急急忙忙把婚事儿办了。单身母亲是社会上绝对不容许的,不能结婚的就得堕胎,医院里呢是不给未婚者堕胎的,那么她就只有写个检讨书,说明情况,求单位领导给开个证明才能去医院。
农场岁月的读书摘抄
“若要洞房花烛夜,必须金榜掛名时”是我的内心向往,不仅对男方有这样的期待,对我自己也是这样要求的,尽管当时连高考都没有,上工农兵大学是我无法奢望的。
一、二年之后,队里又风传一个看上去有主见又不张扬的女生也要连队出证明。那时的我也确实不懂事儿,不知体谅人家,看看是否能够提供些帮助,反倒是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办公室里一堆还没被取走的家信中正好看到也 有她的一封。心突突地跳了几下,萌动了鄙夷之念,虽然内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很残酷、很不近人情地在她那信封后面用铅笔淡淡的写了“乳大腹高”四个字。
正如古人说的“幸灾乐祸千人有,替力分忧半个无”,现在想想是很惭愧的。古人还说“是非只為多开口,烦恼皆因巧弄唇”,真是一点儿也不假,我这辈子后来就没摊上那四个字,这中间是否具有些许因果报应的成分呢?不得而知。
记忆中的大堤,2018年1月18日画
场部搞摄影的是个老三届大学生,福建人,我们管他叫大学生,他没事儿就来我们这儿坐坐,聊个天儿,打发那悠悠漫长的时光。妻子在福建,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调回老家去。以下这组照片就是请他给拍的。
1977年7月22,在大堤上灌木丛中
1977年7月22,在大堤上的芦苇丛中
1977年7月22,在大堤上的芦苇丛中
1977年7月22日,在大堤上
“给我拍得自然些啊” 我对大学生说,“要有电影里的那种生活气息很浓的感觉,只能趁我不注意时抓拍,因为我在镜头前表情往往是僵僵的。 ”结果,这张照片比较满意。
1977年7月22日
在宽阔的中港河边,撩起清澈的河水,学了一句电影《南征北战》里的台词:“又喝到家乡的水啦”。
1974年的冬天,各连队几百号人来到这里--五四农场最大的一条通往杭州湾的出海大河--拓宽河床也称“开河”。知青们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劳动,场景很大很感人。我们住地离这里近,我也参加过几天的开河,挑过泥。一天,其他连队的知青们扛着铁锹、扁担、箩筐,等工具走在大堤上去开河工地,突然队伍里的许多男生指着下面的我大呼小叫"王芳!""王芳!""啊芳!""啊芳!"
农场开河工地场景,照片来自网络
农场开河工地场景,照片来自网络
王芳,电影《英雄儿女》,照片取自网络
记得有一次农忙时节,我们还去其他的连队帮助插秧,我穿着过去纸袋厂发的粗布浅灰色工作服,自己也感觉穿“制服”挺神气的,挑着一担秧苗走在田埂上,也有人叫我王芳。
农忙插秧,照片来自网络,场景很像我参加的那次,只是图片里人少了点儿
第二百六十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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