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4, 2011

偷得浮生半日闲

昨天下午美国东部时间8月23号1点50分左右,突然感到房屋一阵颤动,抬头一看吊灯在摇晃,地震了!心立马就慌了,头也有点晕。随手把几台电脑一关,抓起相机就出了门。后来才知道这5.8级的地震是自1886年以来美国东部地区最大的一次。

一直想把街坊的古老门灯给拍下来,平时下了班儿才开始赶着完成我那日行万步的锻炼指标。今天被放下手头的活儿,难得落点儿空闲,在村里转悠一番。也许是地广人稀又离震源远,路上没碰到什么人。

马路一如既往地宁静,藤蔓覆盖以及被大树拱歪了的老围墙、铁栅栏。


大多是那些有八九十年、一百多年历史的大院儿的门灯。




这扇一百年前的花铁门顶上,大概是那年代的煤油灯吧?灯座上那个碗碟一样的象是装煤油的。无论怎样,这灯已经好久不点了,门也好久不开了,连灯芯上那个能避雨的雀巢恐怕都不知已经空置多少代了...

第一百三十二篇


Thursday, August 18, 2011

今夜电闪雷鸣






第一百三十一篇

Saturday, August 13, 2011

工作之余的交往

和D交往的时候还算是合得来的。我这人比较随和,也欣赏他的聪明、智慧,以及那温文尔雅的学者风度。


D有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美国博物馆协会)会员卡,在全国多数公立博物馆都能通用。入馆看画展没有次数限制、连宾客也大都免费或至少打很深的折扣。期间Boston Museum of Fine Arts(波士顿美术馆)正在展出美国印象派女画家Mary Cassatt(玛丽·卡萨特1844~1926)的作品。卡萨特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在法国艺术界活跃的美国印象派艺术家,善于描绘女人,尤其能将母爱的温柔和母子的亲密体现在作品之中。

跟D约会的日子里看过几场电影。一个人读书、工作、生活以来,还真没看过几部片子。印象最深的是4月初D带我去波士顿Museum of Science(科学博物馆)Mugar Omni剧院看的电影Alaska: Spirit of the Wild(阿拉斯加:野生动物的精神)。这家剧院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全方位屏幕,画面被投射到一个庞大的有五层楼高的圆顶上,要仰靠在椅子上才能看全。

阿拉斯加神秘、遥远、清新、凛冽的山川、密林、瀑布、激流、飞鸟在头顶上方巨大的半球形屋顶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你铺天盖地压来、在你眼前轰然掠过。顷刻之间就令人置身于阿拉斯加那广袤的蓝天下、掠过冰雪覆盖的大森林、来到晶莹剔透的冰川上。海洋生物在清澈的海水中畅游、有的还腾跃出水面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大鲸鱼悠然翻动的尾巴在水面激起簇簇浪花;憨态可掬、肥东东的海豹在岸边蹒跚的滚爬。林海雪原中的白熊和其他珍奇动物的鸣叫吼啸、冰雪消融时的潺潺水声,迁徙动物的阵阵蹄声,就在耳旁。至今回想起来都还象身临其境一样。

4月底的一个下午我们去波士顿大学剧院听普契尼作曲的歌剧La bohème(波希米亚人)。散场后去The Fairmont Copley Plaza Boston酒店,在The Oak Room(橡树屋)吃饭。事先不知道要来如此豪华雅致的地方吃饭,有点后悔穿著稍显休闲。整个餐厅里只有两三桌、四五个人在用餐,一两个举止优雅适度、制服整洁得体的中年男性服务生在一旁侍候。稍后来了一对仿佛在蜜月中的东方人,看上去比较智睿沉稳的新郎身著燕尾服,妩媚的新娘还披着裙摆飘到地上的白婚纱,两个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地进餐,就更让我觉得有点儿不自在了。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我们去了车程一个半小时外的罗德岛参观沿岸的大户人家。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的名人巨富纷纷在大西洋边的Newport(新港)一带修建极尽奢华的别墅、庄园。那天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看了有五六家,走得很累。


这是美国铁路大王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夏日度假别墅The Breakers。建于1895年,有70个房间,是一座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宫殿。当时造价1,200万美元;那个年代,纽约交易员们吃一顿午饭只要三四美分,如果加上水果,也就五美分。据说建筑师的灵感来自于16世纪意大利热那亚和都灵的宫殿,富丽堂皇的内部不让游客拍照。


楼前的回廊


1948年,这套豪华建筑以一年$1的租金租给了当地一个非营利的社区保护协会。1972年,该协会花了三百多万买下来,出售门票供游客参观。不过,范德比尔特家族也与协会达成协议,大楼的第三层以及整栋楼里原有的家具陈设、装饰还是归家族所有,第三层不对外开放。


The Breakers的海边侧门及远处另一户人家

D还带我去他的一位学界朋友家作客。记得我们用餐后坐在露台儿上喝咖啡,放眼望去那宽敞的后院儿被一大片疏密有致、葱郁幽静的自然林子围着,草坪空地中有个长方形大游泳池,远远儿看去游泳池周边的石料相当考究,池子里好像没有水,估计是时令未到,但覆盖的布已经拉开,也许是正在打点、修整。另一侧地势略高处有个探下地面三四级台阶、自然弯曲的环状露天按摩浴池,也空着,只有几片树叶飘落在池底。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都给人开阔、悠闲、天然混成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篇

Sunday, August 7, 2011

D的交易风格

刚认识D时,他就拿了他和一位宗教人物的半身合影给我看,是在哈佛一位教授家拍的,照片上两人挨的比Richard Gere(李察·基尔)类似合影上显示的距离还近点儿。D也许是要告诉我,他对人文领域也是很有兴趣的,当然他并不太知道藏传文化在中国的处境,以及我从小受的无神论的严重影响,那时虽然在西方十来年了,都还没有完全消除;至於一个无神论政权以为自己是认证转世灵童的最高权威机构,这其中的荒诞,他这个火箭科学家估计也是不容易参透的。总之,他的这张合影,既没给他在我心中加分,也没有减分。

那时D已经不在投行为他专设的交易台上班了,说起其中原委,是他在试图冲击8位数时,一次失手,账面损失较大,有个别主管言谈中颇有事后诸葛亮的口吻,他不屑和这些主要技能偏重于从别人资产中提取管理费或佣金的二线人才争辩,就退还了交易台,回到自己家里,重新拾起费用高、速度慢的设备,落个清静。

他跟我解释,倒不是说这主管认识上有多大的错误,他们监管的是客户的资产,如果账面波动较大,可能在不合时宜的市场条件下,会发生客户资金赎回,导致一些流通性差,也就是买卖差价很大的金融品种,因急于平仓而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而D是自己的资金,交易的又是流通性很强的农产品、外汇或金融品种,市场深度不是问题。

另外,九十年代风险管理领域有了比较长足的发展,一些基金的管理层,普遍提高了风险意识,但同时对风险的衡量也产生了一种相对狭隘的认识,认为帐户的波动必须一概避免。如果真是只能这样做的话,D又如何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飞跃性的历程?那次的失手,从绝对数量来看,一天的账面浮动差不多就是九十年代末一些主管一年的总收入,但对于他这样的运作规模,虽然也应该处理得更妥善一些,但毕竟是在现有丰厚获利基础上有计划地放大风险波动,而不是逆境中的孤注一掷。

看似古板的D,在他熟悉的交易领域却是谨慎之中不乏大手笔。一次,他一个农产品的仓位在美国期货市场占了压倒性的多数,收到来自FBI(联邦调查局)的紧急通知,必须在24小时内赶赴指定地点面谈,生怕他有意无意之间,冲击了处於严格联邦监管之下的商品交易市场。好在他长年供职国防领域,有级别很高的 security clearance(国防部安全检查)。据D自称,离职以后好几年间,如果新交往了女友或其他关系密切的人,一律需要及时上报,以便有关机构对这些人展开详细的背景调查。

我注意到,2001年的9/11以后,随着爱国者法案的通过,金融监管进一步强化,对投机类交易员的仓位控制更趋严格。

第一百二十九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