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2月9日Pip出差去了伦敦,泰晤士河北岸的埃森哲总部,两星期后我也在网上买了张来回大约$300多美元的便宜机票去英国。因为是清晨6:15的航班,我头天晚上就请邻居开车送我去了纽约上州的罗切斯特机场,总不能在半夜三更麻烦人家的啊,单程要开一个小时,我就给了他$75美元。
到了机场,准备在大厅里看书消磨几个小时的。当我走到票台处想确定一下航班的,结果里面的工作人员看着我的双肩包说,就这点行李吗?是的,我回答。他说,想不想马上走?当然想啊!他立刻就帮我办了登机牌,说,Hurry Up!他们已经登机了,航班在7:05分起飞。一看表已经过了六点半。一路小跑,好在这个时间机场里没什么人。过安检时,我的皮带金属扣触发了报警器,结果急急忙忙拖鞋,伸胳膊,被安检人员一番检查,我是最后一个上飞机的,看上去他们还等了我一会儿,但空乘们都还笑脸相迎的。
26日清晨,飞机到达伦敦上空,从机窗往下看,地面上不如美国的棋盘格局或圆形区域划分那样的工整。伦敦郊区的地面划分像不规则的七巧板,有土黄、浓绿、淡紫,但无论形状或色彩都相映相衬,搭配得天衣无缝,估计与满清初期的跑马占地有一拼。
在希思罗机场做地铁进市区,Pip在地铁站接我。伦敦地铁是世界上最早的也是最大的。不象其它大城市的地铁,伦敦地铁站台里面没有垃圾箱,恐怕是出于安全考虑,但也没见有人乱丢垃圾。伦敦地铁里的自动扶梯又高又陡又快,站在电梯的高端,不敢往下看,感觉心慌。伦敦人好像习惯了快节奏,即便在如此陡峭快速的自动扶梯上,还是有许多人从站着的人身边擦身而过,在电动扶梯上的人自觉站在一边。伦敦的男人身着长风衣、精神抖擞、自信潇洒。伦敦的女人打扮入时足蹬高跟鞋步履匆匆。一路上几乎没看见肥胖的人。
伦敦的车行左道,乍一上路还真有些不适,仅管我还在日本呆过数年。
2003年2月26日,在华埠一家叫做Wagamama的日本食堂吃了一碗面
Holiday Inn Express Southwark 酒店窗外,远眺圣保罗大教堂
稍作休息以调整时差,当晚就迫不及待地与Pip一起去了向往以久的、最早在电影《魂断蓝桥》里、后又在法国印象派巨匠蒙奈(Monet)的作品里见过的、浪漫而神秘的泰晤士河与滑铁卢大桥(Waterloo Bridge)。乍暖还寒时节,晚风略带凉意,夜幕中逐渐沉寂下来的河岸两边灯火辉煌,衬托着遥相矗立、气势雄伟的伦敦大转环(London Eye)和大本钟。漫步桥上感受温馨,驻足桥边,注视河面波纹映射的灯光月影,聆听河水汩汩低语,回味着那荡气回肠、造化弄人、催人泪下、具有传奇色彩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感慨万千。
夜色里走过特拉法加广场(Trafalgar Square),沿途古老的建筑仿佛无声地诉说着庄严而沉重的故事。回到旅馆,意犹未尽,不知何时滑入了梦乡。
(与二零零三年三月)
第三百十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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