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1, 2009

搁浅香港

1989年冬,随J去泰国度假;准备途经香港在那里申办我的泰国旅游签证。没想到却在香港耽搁了数天。

2月20日星期一上午10点15分从成田机场起飞,下午2点37分到达香港。在九龙旺角的一家STB hostel学联旅舍登记入住后,就近转了转。





也许是因为刚从一尘不染的日本飞过来,九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脏、乱、挤;J却跟我相反,他认为这里新鲜有趣、生机勃勃、充满活力;不象日本那样,虽然洁净但拘谨、古板、千篇一律、消沉无趣。


夜晚,闪烁的霓虹灯将白天的满目凌乱变得有点儿温馨迷人。


从尖沙咀乘坐渡船到中环,去了泰国领事馆,却吃了闭门羹,泰国的万佛节放假期间不办公。好在办成了从香港回东京的签证。


荷李活道(Hollywood Road),位于香港中环至上环,是香港开埠后兴建的第一条街道。


都说到香港一定要买点黄金,敝人也未能免其俗;在琳琅满目的周大福黄金首饰店里买了一条999.9金项链,当时1钱黄金是388元港币。


21日,在九龙尖沙咀弥敦道上的Sam's tailor山姆裁缝店,J订做了一套西装,我也订做了一件浅鸵色cashmere羊绒西式上装。后来才听说好多达官显贵象美国前总统、英国王子、歌王影星等都来这里订做过服装。当时听J提起过这个裁缝店很famous,可我只是听了并没怎么在意,也根本没有现在人那样具有强烈的品牌意识。

22日,总算把申请材料递上去了。


23日,去了长州岛和大屿山岛的梅窝,景色很美。


忘记了是在哪个岛上,沿海滩一路排开的海鲜市场很有趣,无遮无蓬,没桌没台,大盆小罐都摊在地上,像是刚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鱼、虾、蟹、龟、鳖、螺、蚌、贝类应有尽有,在大水盆中伸缩、游弋,等待着被消费着看中。


鱼市路对面的小户人家则在门前放置了招牌,代客做菜,加工费2块5港币;就是说游客们在自由市场上买了海鲜、蔬菜等,拿到那里请他们加工了吃。我们也花了49块港币买了活螃蟹和螺,找了街面上比较僻静的一家,请女主人做给我们吃。吃完一算,两个菜他们要收我们加工费25 + 18.5 = 43.5港币。岂有此理!明明门口的招牌上写着加工费2块5港币的。J很生气,明码标价地被人宰是愿者上钩的无奈,但是如此这般地暗渡陈仓是不讲商业信誉的可耻。跟他们理论但语言不通,最后他们把18.5的那笔加工费降到了2.5港币,才结帐走人。






24日,在长州岛一家小客栈过的夜。转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两点,肚子很饿;找到水边一家有渔家风情、质朴无华、竹子搭起的水榭餐馆。虽然老板娘正准备午间休息,但是还热情地招待了我们;端上来两大盘子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有多种海鲜的星洲炒饭和汤;第一次吃这种食物,味道好极了!


穿过一个不知名小村镇的拥挤繁忙集市,来到了一大片看上去黑乎乎、灰兮兮的海边,走近了才发现,岸边礁石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长着牡蛎,有的海边住家围墙上也砌着错落有致的牡蛎壳儿,不但美观又经济实用。手抓墙上的牡蛎壳儿,用力啃苹果的这一瞬间不知不觉地被拍了下来,虽然形象比较不雅,但丝毫不影响看官欣赏那堵有趣的牡蛎壳儿墙。


26日,于交易广场喷水池边惊喜地遇到了多年前的同学F。虽说在校时间没能说上两句话,在香港遇到她还是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温文尔雅,美貌恬静;而我惯於独处、不善交际所以在校期间相互没有往来。

她与丈夫去美国留学后定居香港。我们去了他们的公寓,在鲤景湾太康街上的一栋大楼里,在香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小两口住得相当宽敞。他们在香港的一家华丽大酒家请我们吃饭,四个人吃了许多那家店里有名的水煮虾,遗憾没记住店名。

说好我们从泰国回来路过香港时候回请他们的,可是事不由人,美好的许诺没能兑现。虽然事后我从日本寄了在泰国特意给他们买的礼物,一个徐徐如生的大象群石雕(一头大象膝下围了一群小象);但始终没有得到他们的回音。他们一定以为我不是个守信用的人。

27日,上午去泰领馆取到了个限在5月22日出境的transit visa过境签证,签证章上除了英文和扭扭曲曲的泰文外还加了四个中文字:不准工作。

过境签证要求出境时过客必须绕道从第三国走。也就是说,我们从香港进入泰国,就不能再由香港回东京了。为什么不给个旅游签证呢?尽管我们出示了来回途径香港的飞机票、在日本的合法居留证、以及在大学读书、任教的证件。泰国使馆人员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拉长了脸,看了看我那棕色封面上烫有金色庄严国徽的护照,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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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25日图片编辑

第三十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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