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mney Bluffs]
Chimney Bluffs State Park 在安大略湖南岸的 Sodus 湾的东边。被称为 Chimney Bluffs 的是:形成于最后一个大陆冰川期,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经世纪的、持之以恒的、砍削塑造出的,同时还在不断地被风化、腐蚀着的冰丘、石峰、峭壁、悬崖。
风吹、雨打、浪击、加上岁月,使得这些雄居与安大略湖岸边鹅卵石滩上的冰丘形状怪异。有的地方群峰拔岸而起犬牙交错,高低参差连成一片,是想像中古人征战、安营扎寨时的军营大帐篷。有的独峰挺立伟岸险峻,又仿佛是一位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边陲战将,披着大氅临风独立沉思冥想。

要是这块奇迹让咱们的祖先看见,一定会给这些沙石取上徐徐如生、惟妙惟肖的名字的;象昭君出塞、小八达岭等等。难道西方人缺少了这个想象力?只有枯燥的不能引起多少联想的几个字:bluff(悬崖)、hill(丘陵)、ridge(山脊),最多只是个单复数的运用了。这里叫 Chimney Bluffs,是否指这里的峭壁悬崖有烟囱形状?没有考察过不得而知。
今天的湖水有多层颜色:水天相连处是深蓝色,再往近处看是深绿、浅绿;靠岸边的水则泛着黄泥浆。水声象万面旌旗在狂风中劲舞而猎猎作响。
午后的湖边,风急浪大,游人寥寥无几。夏日的骄阳这时失去了威力。
离开风化了的冰川遗迹,以及开阔的湖边,来到了风景不那么野的Sodus湾。湾内有小屿、半岛,风景旎旖。密林中沙滩边住有大户人家,长长窄窄的岛上,也密排着许多房舍。岛窄得容不下横造两栋房子,水位也很高,仿佛就要被水浸没。
那里的人们进出全靠船只。出一次远门,先要开船到陆地上,再开存放在陆地停车场里的私车。不知道他们怎么应急的,如女人生产,老人突然发病什么的。这里几乎家家有艇,户户有船。船坞码头停泊着数不清的游艇孤舟。

[落日]
六点多了,夕阳还高高的挂在蔚蓝的天上放射着耀眼的白光。往西眺望,安大略湖湛蓝色的湖面上翻滚着汹涌的波浪。浪头高点儿的透明度大,呈翡翠色,带着泥沙的浪身在阳光中象是褐黄色的琉璃瓦。
岸边的水鸟,起起落落,追逐浪花。时而群起高飞,临空盘旋飞翔;它们中一定有个发号施令的,否则怎么会突然一块儿起飞~
石堤伸向水的深处,堤的尽头矗立着久经风霜的白色灯塔。象一位刚毅的老人,不论是风和日丽还是水急浪高;任凭春露秋霜,寒来暑往;他总是默默无语地忠於职守,为船只导航。
从湖面上吹来的劲风卷着大浪哗、哗、哗、地冲刷着细腻的沙滩。前仆后继着扑向灯塔堤坝的浪,撞在石堤的瞬间被击得粉碎;却激起壮丽的簇簇浪花,顺着长长的堤,一路滚向岸边。浪花顶端腾起的轻烟迷雾,白茫茫的,又随风飘过堤面~
被堤坝挡住的水下劲流,又逆向回流反冲,与潮汐形成的滚滚波涛较劲儿,但终究是强弩之末,弱的很快就被强的那一方滚动着吞嚼掉。
那些似乎争着、夺着、挤着、拥着要扑向岸边的浪,能侥幸滚爬到沙滩上的却也都精疲力竭,不一会儿又被潮水带回湖中消失殆尽。
沙滩被大风吹得光滑如镜,只有走近时才看出弯弯曲曲、一楞一楞的细细沙坎儿,也跟大沙漠一样有流动沙丘正在风力下变换位置。当然这里的沙丘的规模跟大漠沙丘来比是不知缩小了几万倍的了。
风大得依不附体,丝发凌乱,连走过的脚印儿,不久就会被流沙埋没。虽然没见过沙尘暴,就此权作一回吧。
坐在大青石上等看落日,聆听着由岸边白杨树林子里传出的叶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呼呼的风声、啪啪的浪声、吼吼的涛声,所合奏的一曲天然交响乐。玩味着飞沙走石这一词,叹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古人的用词恰当。沙因为轻所以在风大时能飞,而颗粒较大的小石子儿就只能走了。
夕阳渐渐地接近水平线,白色光芒中搀着黄晕,在湖面上映着耀眼的光,照在沙滩上一片金黄。
随着时光的推移,夕阳在下落过程中的光芒也由强变弱,色彩也逐渐地由白、到黄、向金、再转红,过度变换。
天暗了下来,波浪的颜色变得灰黑,水鸟成了剪影。西边天际的云霞,红中带紫。今天的落日还没来得及变成通红的不耀眼的大圆球,就下水了。直到看不见时仍然放射着刺眼的强光。要虚着眼睛才能看到那发光透亮的蛋黄儿似的落日。
风小了,湖黑了,但天际一片通红......
于2004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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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两组照片是用网上别人的照片组合一下,版权不属于我。争取再去一趟,自己取景拍照再换上。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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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sunset red
oil on canvas
16 x 20 inch

winter sunset yellow
oil on canvas
16 x 20 inch
2012年10月12日添加如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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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9日又去了一次Chimney Bluffs:
第二十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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