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那些闲散、慵懒的日子


一九八九年八月大美女T和她的老公来访,这棵大柳树是J的老爸种的,T站上去时,已经有13年的树龄了。


后院仓房前后,有几棵高大的核桃树,成熟了的核桃就会落下来。我和T捡了好多掉在草地上,被小松鼠们挑剩下的果子;当然也有啪嗒、啪嗒刚刚落下的新果子。那些果子比鸡蛋的个儿大许多;我们剥去那厚厚的绿壳,在地上呆久了的,绿壳会乾瘪变黑色。T建议把去掉外壳的核桃(还带有硬壳儿)放在BBQ(烧烤)架上烤着吃;结果核桃硬壳都被烤糊了,里面的核桃肉还是不好吃。


小猫Miji(米姬)很可爱,不象小狗lady(女士)那样依赖性强,相当特立独行;一天到晚,在家的时间不多。而小狗lady就喜欢跟人呆在一起。小狗lady怕被拍照,一看到人端着相机对着它就跑了,估计在被J父母领养之前,有过被虐待的经历,心灵受损伤,留下了不良记忆,所以一看见人手里拿着东西对着它就逃之夭夭。


J是cat person(喜欢猫的人),晚上J靠在床上看书,米姬总会进来趴在他的身上purr(发出满足和愉快的呼噜声);而我好像是dag person(喜欢狗的人)因为小狗lady喜欢跟我套近乎,有好几次J的母亲都流露出不高兴来了;她把lady从我身边叫过去,边抚摩着lady的后脖颈,边象对一个两岁小孩说话那样说,You are my doggy,Yeah,you are my doggy(你是我的小狗狗,是的,你是我的小狗狗)。

(注:2013年7月28日上传这张1992年我给她拍的照片)

说到J的母亲,在此记录一下我从与她的一些小摩擦中学到的:

有时看看电视以提高英语的听说能力,如果被J的母亲看到我在看soap opera(肥皂剧)或talk show(脱口秀),就会显得不高兴,说那些都是低俗的garbage(垃圾)。

当时我还十分纳闷儿,心想我们国家电视播放的都是有正面教育意义的节目,都要政审过关的,电视里怎么会播放垃圾?

她自己在卧室里看NBC、ABC、CBS、C-SPAN(这个频道向观众全程播出米国参、众两院以及其他讨论决定公共政策的工作过程,不加任何编辑、说明)、和Larry King Live(拉理金的时事讲评)等节目。

她喜欢看NBC台的主播Tom Brokaw(汤姆·布洛考)、ABC台的主播Peter Jennings(彼得·詹宁斯)、CBS台的主播Dan Rather(丹·拉瑟)、20/20节目的Barbara Walters(芭芭拉·沃尔特斯),以及60 Minutes(60分钟)节目里的Mike Wallace(麦克·华莱士)、Lesley Stahl(莱斯丽·斯塔耳)、Morley Safer(莫里·萨弗),和Andy Rooney(安迪·鲁尼)等几个老人。

原先听不懂,认为看着一个人说话比较枯燥,不如有故事情结的来得容易连猜带蒙的学习。随着听力的渐渐提高,我也喜欢上了那些睿智、幽默的老人。

有一次购物时顺手买了一份头版上印有很大一张外星人照片的小报(tabloid newspaper)回家,J的母亲看见了又说那报纸是nonsense(瞎话),不是真的。我惊愕!不真实的东西怎么会登报?!

这就是所谓的culture shock(文化冲击、文化震惊)了吧。

后来才知道,过去看过的登在报纸上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过去所受到的灌输也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J的母亲提议让我每天读一段报上的文章给她听,她则给我指点不懂的词语等。有一次也奇了怪了,我指着take advantage of(利用)问她是什么意思,结果她说,像你这样就是在take advantage of me(利用我),她是指我在利用她学英语。看我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又说,你住在这里等待获得公民身份也就是take advantage of ...

从逻辑上来讲,这个解释一点没错,但是听者的脸却上有点发烫。

家里的垃圾总是分厨房垃圾(garbage)和一般垃圾(rubbish)。厨房的自然植物类垃圾埋在后院林地里呕绿肥;一般垃圾能回收(recycle)的尽量回收。J的母亲总是要把六个一组的瓶子或易拉罐的塑料包装套环儿给剪开,为的是不伤害在垃圾场寻食的小动物,担心那些小动物一不小心脖子被套住而窒息。

窗外飘着皑皑白雪,坐在暖暖的壁炉旁喝着浓香的咖啡,琳琅满目的圣诞树闪着迷人的彩光,是人们所盼望的圣诞节。


但是,车道及门前人行道上的积雪是要自家清扫的,如果行人路过你家门口滑倒了的话,你是要被告到法庭上去的。

我年轻当然要主动出去扫雪的,只是想等雪停了或是等雪积厚了再出去清扫;可J的母亲确说雪要经常扫,不能等积了很多雪再铲;那样的话会很费劲的,每年都有人因铲雪突发心脏病的。

我以为她这是不想让我歇着,但是也不敢响。其实我当时心眼儿很小,以为天下的婆婆都一样。

於是雪不停地下,我就只好不时地冒雪出去清扫,结果是刚扫过的地马上又变白了;这不是白费力吗,我心里嘀咕。

后来发觉,多次反复的扫雪确实不累,因为是浮雪,还没被行人踏过,一旦被过客踩结实了形成厚厚的冰疙瘩就很难铲了。

多年后在小村的主街上散步,意外的发现有一户人家的过道、车道上居然没有一片雪花儿,远远地看上去,厚厚的雪地上,就他家的两条道干干净净,令人联想起断桥残雪的意境。

原来他们的过道和车道低下是装了暖气设备的heated driveway and sidewalk(加热了的车道和人行道)。唉~这室外人工地暖会散发掉多少能源那!




一九八九年八月,在院子里写生花草。


写生

临摹


一九八八年八月,坐在小村旁边的湖滨公共水域的水中时,我的腿还没折。


一九八九年八月站在公共沙滩上时,腿已经断过了。


一九九二年八月,从J母亲朋友家私人沙滩上的滑梯滑入水中,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体验。先是坐在滑梯顶部心慌犹豫,耳边是J不断的鼓励与催 促:Come on Fen,You can do it! Just let it go!(快点儿Fen,你能干的!只要放手就行了!)结果我心一横、手一撒,哇~!


后悔都来不及就扑通一声落入了冰凉的水中~~J用相机捕捉了在这一瞬间我的那副惨像。

我也抓拍了他下水的镜头,用的是Nikon FG胶卷相机,35~105mm变焦镜头,手动曝光。他下水时上身比较直,弯曲着腿,象坐着下去的,而且离开滑梯远。我身体斜倾着处在失控状态,从照片上看,后脑勺就要磕到滑梯!估计是被碰过,否则怎么会将自己的惨状都敢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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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7日图片编辑

第五十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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