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C家两个星期了,附近该转的地方都转得差不多了,这次她要带我出躺远门儿,行程四天。
我们选了星期三下午4点多钟出发的。一路上带着些许莫名的迫切,心神早已随着车里播放着的邓丽君柔柔妩媚的歌声驰往远方:
我张开一双翅膀
背驮着一个希望
飞到那陌生的城池
去到我向往的地方
...

中途在加油站休息。
驱车五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坐落在日内瓦湖北岸的山城Lausanne(洛桑)。洛桑背靠山峦起伏的瑞士高原、俯瞰烟波浩淼的日内瓦湖光、远眺顶峰终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脉,是座自石器时代就开始有人居住的古城。各个时期风格多样、古老洁净的建筑在花丛绿树掩映中参差错落、栉次麟比随坡而筑。那里有下不完的台阶、上不完的坡、串不尽的古街窄巷。老C的女儿不肯自己走路了,我俩轮流着一个抱孩子一个端着儿童推车在城里上上下下,踯躅街头,流连忘返。
记得1987年7月好像是在广州中山大学校园里头一回经历了这样一次迷惑:不清楚是哪一栋楼了,只记得我从正门进去,穿过大厅似乎还下了一层楼梯,由后门出来时,眼前不再是平坦的地面了!竟然是一道顺坡下山的台阶路。这个突变使我吃惊不小,有种一脚踏空了的感觉。进门前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栋楼是骑在坡沿儿上的,楼前楼后有诺大的落差。那跟眼前山城洛桑相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Palais de Rumine(洛桑博物馆、美术画廊)。

哥德式Cathédrale Notre-Dame(圣母大教堂)始建于12世纪。据说教堂夜间报时不敲钟,保持了10点到2点之间的整点有人在钟楼上向外用法语喊更的传统。
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总部设在洛桑,但我那时不知道。我们更多的是寻访、徜徉在带着浓郁历史气息的古街中。赶在太阳落山前拍了两张照,在晚霞的余辉中往西南方向离去。
一个小时后到达日内瓦湖东南端上的瑞士第二大城市(按人口算)日内瓦时已是11点半了。茫茫夜色中华灯璀灿,在市区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还有空位的旅店住宿,135瑞士法郎一晚。
第二天上午我们来到碧波荡漾的日内瓦湖畔漫步。Lake Geneva(日内瓦湖)又称Lake Léman(莱芒湖),五月的湖畔,空气中弥漫着喷泉的水气,很是滋润清凉,微风中夹带着丝丝缕缕沁人肺腑的花的幽香。

日内瓦湖中的Jet d'Eau(大喷泉)。

湖畔自1955年开始计时的大花钟,象征着世界著名的日内瓦钟表业。

直到最近才发现,那时戴的好多年前J给买的表是1894年问世的宇宙表公司的产品UNIVERSAL GENEVE(宇宙)。在这块表之前,J还给过我一款女式表,暗古铜色的很漂亮,不知丢在哪儿了,也不知什么牌子。
上次从苏黎世班霍夫大街回来,老C还给我看了她的一圆一方两块RADO(瑞士雷达表),黑色的表面张显出低调的华贵。记得刚刚改革开放那阵儿,电视里反复播放的都是瑞士雷达表的广告,镜头里冷若冰霜的美人面部特写至今记忆犹新。
我的第一只表是去农场工作后攒钱买的,OLMA(奥尔马)17钻的瑞士女表,棕色的皮表带,很温馨的样子。没记错的话价钱是210块人民币。在那个年月买表算是一件大事儿,我托长兄帮忙买的。他觉得我人高马大、戴女式小表不够大气,可我还是坚持要买女表。那时候觉得长得高大没女人味儿、男人才应该大气,母亲也曾说我长了个接骆驼粪的个儿。大哥下班后买了表给我送来,第二天戴上新表回农场的长途汽车上,忍不住暗中老是用手指肚轻轻地在衬衫袖子底下抚摸那光滑的表面,还假借整理头发悄悄地将表面贴在嘴唇和脸颊上。

后来在上海的大学工作时我的奥尔马表给弄丢了。夏天嫌热,出门儿时我经常将表挂在自行车手把上,当时换上了不锈刚坦克履带式表带。那天早上在电教所楼下门口走廊停车后忘记拿下来了,才几步路的距离走进办公室,发现表落在了车把手上,马上转身去取,前后才一两分钟的间隔,表就已经不翼而飞了。后来那辆28寸永久牌自行车也在那栋楼下被盗。上图1984年跟我一起登过万里长城的小侉包是在办公桌上不见的。我当时的办公室就是语言教室后面的小隔间控制室。老师在控制室里隔着大玻璃窗使用日本进口的耳麦、录音监控设备给学生们上外语课,所以经常有人进出。
扯远了~

建于12世纪的Geneva Cathédrale St Pierre(圣皮埃尔大教堂)。
三天后,回来的路上又经过日内瓦,想去看看United Nations Office at Geneva(联合国欧洲总部),无奈我们到达时是下午四点整,正要关门儿没让进。
第一百十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