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3月份就早早的订了去德国的往返机票($434.61)。于5月13日晚上九点半搭乘汉莎航空公司的LH421班机,从波士顿Logan国际机场起飞,去向往已久的欧洲大陆。坐飞机清一色帅哥空乘的服务还是第一次,六七个小时的航程仿佛还有点儿短。第二天晌午时分到达德国的法兰克富。老C带着她闺女来机场接我,上次阔别十年后在纽约短暂相聚,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乍一见竟还是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老C开着一辆银灰色3系列的宝马,在五号Autobahn(高速公路)上往南急驶。虽然知道在某些德国高速公路段上无限速,但是真的亲临其境未免有些胆战心惊。老C有时在最左行道上开,还不停地打左转车灯。我问她:边儿上已经没路了干嘛还老打左拐灯啊?她说那是通知前面的车辆让道。新鲜!我好像从来没看到过有这么一条驾驶交通规则。老C的时速大约每小时180至220公里,我的心就一直吊在嗓子眼儿。
尽管心惊慌着,眼睛却没闭,一路上嗖嗖嗖嗖风驰而过的几乎都是质地很好的欧洲车,连警车都是奔驰或保时捷。
还有一个新奇的事儿:在半路休息处停车用厕所时,好几个男人在厕所附近众目可及的树下站着就地方便。上次见男人在室外站着随地方便是1986年从黄山回上海的路上。我们乘坐的长途汽车中途停下来,几乎所有的男乘客都下了车,一遛站在路边儿,背对着车集体方便,有人还得意地回头朝车上瞟一眼。
老C的家住在德国南部与瑞士交界处的一个安静美丽的村庄里,紧挨着著名的Schwarzwald(黑森林)。他们的penthouse(顶层公寓)位於半山腰处一栋三层楼的顶部。居高临下,东南西三面视野开阔,一望无际。左邻右舍在下方依坡而筑,错落有致。天气晴朗的日子,可以看到远处东北方上空,零零星星随风飘逸着五彩缤纷的降落伞;东南方视野尽头是朦胧的瑞士;西面则能眺望落日在绿树梢上逐渐将万里云天染成金橙色。
楼房北面隔开一小片菜园子是山间的一条蜿蜒的羊肠小道,缓缓的山坡上便是郁郁葱葱的黑森林。清晨或山雨欲来之时,森林上空迷漫着霭霭雾气,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屋外三面有露天走廊,东边是长宽各有七八米的露台,靠门处有两三米宽遮荫挡雨的屋檐,底下放有室外餐桌、躺椅、秋千椅等。
室内,东南角连着露台的餐厅和紧挨着的客厅,朝南方向一整面以及客厅北墙一部份都是做工考究的大窗。窗外的收放式金属卷帘,每根金属条质感结实,排列整齐、开合严密、不锈不翘,处处显现出德国货的高质量。四处透亮金鱼缸似的屋子,一但将金属帘幕放下,室内便是漆黑一片,大白天都能睡个安稳觉。
东北角是主卧,主卫生间有木质桑拿房、无框式玻璃淋浴隔间和靠北墙的大浴缸。泡在浴缸里都能透过低窗台儿的大玻璃平眺后山坡的黑森林。
老C的丈夫H,在一家大电器公司做咨询,每天去瑞士工作,晚上六七点才回来。老C则开车带我和她女儿到处转转,造访一些朋友和历史悠久的名城古堡,闲来到山里的游泳池去游个泳或在露台上喝着啤酒晒日光浴。老C女儿的一个小姑娘朋友也爱跟我们一起玩儿。
晚间便坐在露台上伴着摇曳的烛光,边喝酒边怀旧,回忆在上海的校园时光。
雨天就坐在露台屋檐下的秋千椅上听淅淅沥沥的雨声,唱缠缠绵绵的老歌。回想起当年的一个寒假,诺大的校园里空空荡荡,我俩坐在河边教学大楼的凹角避风处晒太阳,也同样唱着那些歌。一晃十多年了,要说那时含着泪唱「友谊地久天长」还带有「强说愁」的成分,如今天各一方,亲朋故友都只能长相忆、而不能长相聚了...动情处未免热泪盈眶...
第一百零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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